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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過去,時光荏苒,已經讓曾是少年少女的他們變成了稍稍成熟的小大人們了。

很多事都已經隨著時光改變,不僅是懷有青春的初戀,還有許多其他的曖昧。

「那所以,小春你要不要也跟我們一起去義大利?」一改當年的短髮,已留著一頭長髮的京子溫柔的問,正要吃一口巧克力蛋糕的小春遲疑的看著她。

「哈伊?我也一起去?」

「是啊!我問過阿綱了,他說你一起去的話也很好,但還是要問過你的想法。」京子靜靜的看著小春,眼神裡透露著懇求。

小春很猶豫,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去,又或著就這樣待在日本就好。

畢竟她可有可無,她不像京子一樣是澤田綱吉的必需品,更不像碧洋琪可以成為戰力。

唯一有用的大概是可以跟獄寺隼人鬥鬥嘴,促進他的活力吧。

想起獄寺隼人,小春淡淡的笑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倆個只要見面就開始鬥嘴,直到現在這習慣還是沒變。

「可是小春過去義大利也沒什麼用吧...而且...」小春喃喃自語,細聲的說。

而且會有人在意小春要不要去嗎?

這句話小春沒有說出口。

「怎麼會沒有用!小春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京子認真且嚴肅地講,那雙溫柔的眼睛有著堅持。

「···京子謝謝妳!妳也是小春最重視的朋友。這件事小春會好好考慮的。」無法忽視那雙眼睛裡的堅持,小春勉強的笑著。

*                             *                             *                                    *                             *
結束了與笹川京子的甜點聚會後,三浦春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緩緩的走向了一座公園。

這座公園是她最喜歡來的一座公園,每當心情不好、有疑慮時,她都會獨自一人走來這裡,靜一靜。

她坐上小時候經常坐著的鞦韆,有一下沒一下的盪著,平常那開心的樣子已不見蹤影。

就像剛剛她講的,會有人希望她一起去義大利嗎?

她是真的被需要的嗎?

她不知道答案,更害怕知道最後的答案。

思及此處,她的內心更加煩亂不已。

「喂!蠢女人,妳在這裡做什麼!」突然間,有一道聲音傳來,小春抬起頭時,已發現獄寺隼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依舊是像三年前一樣,叼著一個菸,滿臉的不耐煩。

「哈咿?獄寺先生?」

小春納悶的看著獄寺,有些訝異他會出現在此。

這座公園在並盛市的最偏僻,是她的小小秘密基地,應該不會有人知道的。

「蠢女人你都幾歲了,還來盪鞦韆?」獄寺隼人皺著眉頭,自己卻也默默的坐在小春身旁的空鞦韆上。

她又不開心了?

「誰、誰說長大後就不能盪鞦韆?就算小春長大了,還是可以盪鞦韆,保持著初心!」

小春激動地跳起來,站到獄寺面前講。

「是嗎?」獄寺挑眉的看著她

「當然,即便小春長大了,小春依舊會記得與大家一起的過往回憶,更會永遠記得初心!」

她的初心就是好好的愛著所有朋友,為了他們快樂的笑著。

「那妳怎麼不像以前一樣笑了?」獄寺也跳下鞦韆,直站在小春面前。

獄寺此時的話語像一把利刃般刺進小春的心裡,頓時她的內心刺痛不已。

是啊,為什麼她不在像以前一樣笑了?明明她是如此喜歡笑!

小春沈默了,她低下頭不去看獄寺。

一直以來她都很害怕望向獄寺那雙注視著自己的眼睛。

那雙眼睛帶著看透卻有一絲不忍。

她不想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

「小春、小春沒有!小春還是一樣愛笑。」小春低著頭講。細微的聲音雖然是在辯駁,卻是如此的無力。

「那妳抬起頭看我!」獄寺堅持的聲音從小春的頭頂上傳來,同時他也伸手抱住了小春。很用力地抱住!

「獄寺、獄寺先生!」被抱得緊緊的小春很勉強的喊出話。

她不明白為什麼獄寺先生會這般抱著自己,更不明白為什麼他會看出自己的軟弱。

她掙扎著想從獄寺的懷裡逃脫,可是後者卻緊緊的抱著自己,不讓她離開......

小春從不知道,一直以來,獄寺都看著她,從看過那抹苦笑過後。

他不了解為什麽這被他視為騷擾十代目的女子,會被自己在意著。

也許是習慣跟她鬥嘴,習慣她有著活力的樣子。習慣看到她笑得燦爛的笑臉......

可是一切在她剪去那頭長髮後,不見了。

她依舊笑著,可是那個笑卻是如此的不燦爛。

他一直都明白三浦春是怎樣頑固的女人。

為了不讓別人擔心而勉強自己的女人。

為了祝福別人而強迫自己笑的女人。

真的如他所說的是個很蠢很蠢的女人。

可是這樣的女人卻讓他離不開目光。

「三浦春,你不用勉強自己一直笑的。」獄寺悶悶的聲音從小春的頭上傳來。

「如果不想笑,那就別笑。如果不想去,那就別去。」

如果,很難過。那就哭出來,沒有關係。

一句句的話,悠悠的傳入小春的腦海裡,她不再掙扎。

因為她發現這個抱著她的男孩早已看出了她的軟弱。

「可是...小春如果不笑了,會很奇怪吧......」

「為什麼,為什麼小春沒辦法成為別人的支柱呢?為什麼不是小春被大家需要···」小春終於講出心裡頭藏著的話。她哭著問,咬牙的問著獄寺

從頭到尾,都沒有人在意著她。

從頭到尾,她都不是那個被需要的人。

她只是希望有一個人能跟她說:三浦春,一起走吧。

獄寺沒有再講任何一句話,他無法回答,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這般靜悄悄的用力抱著小春,任由她哭著講出藏在心裡三年的話語。

「我、我已經放棄阿綱先生了!我只想在你們大家身旁靜靜的笑著。可是今天京子問我要不要一起去、一起去義大利時,我卻找不到自己在你們身旁的理由。」

獄寺先生,我找不到啊。小春我找不到任何能跟大家一起去義大利的理由啊......

小春痛哭失聲。一直以來她一直在尋找著自己在大家身旁的意義。

她明白遲早會有一天,大家會過去義大利繼承。

那到時候她是不是會被留在日本,然後跟大家就此漸行漸遠。

她很怕,她不想就這樣跟大家變成平行線。

「我很害怕...害怕被留下......可是,我又有什麼理由可以跟著一起過去......」小春越講越小聲。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現在抱著自己的人,是一個平常只會跟他鬥嘴,算不上要好,甚至有點看不順眼的獄寺隼人。

她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自己崩潰時,在身邊的總是他。

不管三年前亦或是三年後,都是這樣。

但還好,是他。

兩人就這般沈默著,誰也不說話,最後是小春打破了沈默。

「獄、獄寺先生...小春、小春沒事了,真的。」

獄寺放開她,兩人互看了一下彼此,祖母綠般的雙眼望著那已哭腫的褐眼。氣氛瞬間陷入一陣寂靜。

「蠢、蠢女人,妳真的想很多。」獄寺開口的第一句話先講這句,而眼裡卻是有滿滿的不捨。

「小春才不是蠢女人,而且獄寺先生你根本不懂小春的心情......」

小春才要開始反駁,就看到獄寺伸出了手,而手裡是一個深藍色的手帕。

一樣是那個手帕。跟三年前他遞給她擦眼淚時的手帕一樣。

在她洗乾淨還給他後,他還是留著那個手帕。

她再度愣了一下,下一刻便接過那個手帕,總算笑了「真的謝謝你,獄寺先生。不管三年前還是三年後。」謝謝你總是當了那個在一旁陪伴的人。

「蠢、蠢女人,誰要妳道謝了,我只是看不慣有人哭紅鼻子醜不拉嘰的樣子。」獄寺撇過頭,而那張過於白皙的臉龐卻悄悄的紅了。

未等到小春回應,這回先換獄寺想先離開現場。

「蠢女人,不是什麼事都需要理由的。如果想跟我們去就一起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有人有疑問,就叫他來問我獄寺隼人。」

留下這句話後,獄寺離開了公園,留下還在擦拭眼淚的小春。

獄寺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啊?!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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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ndying11533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